眼中迸发出无限生的渴望以及恨意,手倔强的推搡着身上这个扼住她脖子的男人。
“苑儿……”看着那张不甘怨愤的脸,男人轻喃一声,神色恍惚手不自觉松开了,跳下床大步离去。
女子大口喘息着,手抚着自己的脖子,惊慌未定。
看着离去的背影,心中恨意绵绵不甘怨愤,为什么一个两个总要践踏她的真心。
是的真心,她沉溺了沉迷于那双总是深情又狠厉的眼眸中,沉溺于那份属于一个死人的情爱。
女子无视发疼得脖子嗓子,起身来到了雕花铜镜前坐了下去。
镜中女子,脖子淤红一片。
直到将要死亡那刻,她醒悟了!她现在是吴芸,但也仅此而已,她不是吴苑永远也不会是,有些东西是替代不了的,只能覆盖把那些早该消散的存在覆盖掉,让他心里眼里只能看得到的她给的,完整的覆盖掉,不露一丝一毫。
让他见到这张脸想起来的只是她吴芸一个,既然先爱先输,那就把紧自己的心,不爱就好。
抚摸着自己的脸,女子面带微笑轻喃一声:“从今以后这是吴芸的脸,也只是吴芸的!”
面色淡然的从箱子里拿出了一个白玉瓷瓶,倒出来一颗黑色药丸吃了下去。
又将瓶子里药丸倒在了手心,仔细数着。
“还一个月的量,不多了呢……”说着又把药丸小心的倒了进去,仔细放好。
得想个法子了,不然她这辈子只能是个任人摆布的傀儡,随时可以抛弃的棋子,能当下棋的人,谁又愿意当棋子,既然已经是棋子,不想屈服命运,也就只能抗争筹谋了。
……
泗水镇上。
平日里张狂无赖的流民们此刻异常安分,老实龟缩着。
自那日马匪进了泗水后,还没反应过来的他们,就见证了一场单方面的屠杀,那些马匪骑着马儿那些刀,二话不说直接斩杀了几十人,血流了一地,
那之后就再也没人敢出头了,一个个都被杀怕了。
马匪们又让人在城门口钉了几十个木架子左右各一排,更是拿着刀逼着他们把尸体全都绑到了木架上。
对于流民来说,这些马匪是十恶不赦的恶人,他们凶残异常,是吃人肉的恶鬼。
风很大,城门口那些尸体已经被风干了水份,狰狞异常。
城门口死人夹道相迎,城门内的流民们只觉身处炼狱之中,煎熬不已,害怕着自己也会成为城门口那些守城尸中的一员,每天战战兢兢的活着。
镇上最好的几座大宅子都被他们抢占了去,马匪头子带中他的手下去了象征权威的府衙,一群人抢了好些女子就这么直喇喇的在明镜高堂下白日宣yin,极尽粗鄙做着各式各样的腌臜事。
像是在跟朝廷挑衅一般,到最后更是一把火烧了衙门,一夜过后县衙已经成了一片废墟。
镇上最大的宅子,此刻已经更名,硕大的匾额上只三个字城主府。
议事厅内,
主位上,光头络腮胡仔细的擦拭着自己的兵器,那细致的姿态跟他的外表天差地别像是两个极端。
头也不抬,开了口。
“你是说那个村子确实有粮食?”
“回城主,他们确实有粮而且还不少!”那人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见他们起了兴致,又示意手下把那三百石粮食搬了进来。
“这什么玩意儿?鲁秀才你忽悠咱呢!”厅堂内众人看着地着箩筐内的所谓粮食顿时吵吵嚷嚷起来,匪像十足。
“都吵吵什么!”光头络腮胡威吓十足瞪了他们一眼,一群前一刻还凶悍无比的人顿时成了小绵羊,老实得不能再老实。
“秀才,继续说!”
“是,城主!”鲁秀才也就是去了王家村的大高个货郎,回了一声,指着地上的番邦粮继续说到。
“这就是那瘪三口中番邦粮食,听说是那村正弄来的,然后分给了村子里的人栽种,这些都是新收上来的,我在村子里还看见了小孩儿捧着吃,估摸着是能吃的!”鲁秀才也不敢把话说死了去,有些含糊的说着。
光头络腮胡看了他一眼又大笑着夸了一句。
“能不能吃,街上肉鸡多的是,抓几只试一试不就知道了。总之做的还算不错,秀才!”
“谢城主夸赞,城主英明,一会儿属下就去处理这事!”
光头络腮胡对他很满意,这几声城主他更是满意,他的手下里多是莽汉,也就秀才通些文墨,稍微带得出手些。
今时不同往日,他们以前怕官只敢占山为王,现在不一样了,现在是乱世啊。都说乱世出枭雄,打今儿起他就是这地儿的王谁敢不听,杀了便是,他这人最不怕的就是杀人。
“对了城主,我还打听到这番邦粮食出粮厉害,伺候的好,一亩地能出粮近二十石,这乱世一时半会儿平不了,要是咱有了粮……”
光头络腮胡制止了他下面要说的话,从听到一亩地出近二十石粮的时候,他的胸腔就跳个不平。
若鲁秀才说的都是真的,那这就是一个机遇,一个助他坐拥天下的机遇!
改朝换代,帝王位今年东家坐明年西家坐,凭什么他做不得,越想心中越是激动。
“此事当真?”
“八九不离十!”鲁秀才正色回着,这是他从王家村人哪里套出来的话,而且告诉他们消息的那瘪三也曾说过一嘴,只是他还没来得及细问那人就被砍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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