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昭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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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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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昭有底子,这点在场的人都能看出来,若非如此他不可能光用看的就能驾驭‘鸿飞霜降’。

而当他之后又再使出‘星霜屡移’‘晴初霜旦’时,在场的人已经从震惊变成了麻木。

凡是考核中出现过的剑法谭昭都照猫画虎地使出来。

可虞煊毕竟是虞重光的亲传弟子,剑法身法乃至内功心法都得虞重光亲自教导,谭昭就是再天赋异禀,也不可能打得过自幼稳打稳扎学习天禅宗剑术的虞煊。

几个回合下来谭昭身上就受了些伤,虞煊对他几乎是全方位压制打击。

虞重光这个人对弟子要求极为严格,考核中不存在点到为止,都是必须分出胜负,或是一方受伤不可再战认输。

虞煊和他的师傅很像,出了名的一板一眼没轻没重,而谭昭脾性又是个遇硬更硬不服输的,吃了苦头也不肯消停。

当谭昭整个人又被虞煊当胸一脚踹飞的时候,叶星等人都不忍地移开视线。

谭昭人摔出三丈远,肋骨断了还硬撑着爬起来,嘴角挂着鲜血,灰头土脸分外狼狈,眼神却是越变越狠。

他每被虞煊摔出去一次,再爬起来的时候身上那种凶戾的气息就更重一分,到最后很多人都看出谭昭的异样。

双目赤红,呼吸急促,俨然一副快要失去理智的模样。

站得离他近的弟子都被他这杀气腾腾的样子慑得不住往后退。

谭昭太奇怪了,世人皆知只有杀人者身有杀气,谭昭这看着不过十六七岁的少年人,哪里来这么重的杀气?

虞彻寒又怎么会带这么危险的一个人上天禅山?!

太极殿前的虞重光等几位天禅宗剑术老师眉头是越蹙越深,论实力,就是再加一个谭昭也打不过虞煊,但谭昭有一点远胜虞煊,就是心狠。

虞煊对谭昭,虽数次将人击倒,拳脚无眼没轻没重却没有伤及性命的意思,反倒是谭昭,以他下手狠毒刁钻的角度来看,他已经忘记了考核比试,他要虞煊死。

这极没来由,二人今天不过第一次见面,没有结仇结怨,为什么谭昭要虞煊死?

谭昭刚从地上爬起来就冲了出去,虞煊以剑格挡进攻猛烈的谭昭还明显尚有余裕,谭昭进攻气势虽猛,但因实力相差悬殊,谁都看得出来他落处下风,而虞煊眼中的惊疑也在这之中一点点加深。

比武切忌心绪不定,虞煊惊疑于谭昭对自己的杀意,慢慢就出现了破绽。

谭昭瞅准这一破绽,身法忽然变得轻飘虚缈,手腕一翻一收,手中剑刃在打开虞煊的长剑后,剑锋直指咽喉。

这一式,便是天禅宗六雪六霜十二招剑法中,对许多天禅宗弟子而言,最难使好的一招,‘阳春白雪’。

‘阳春白雪’除了对持剑人的身法有极高的要求外,还需有凛然杀意。

持剑人杀意越盛,‘阳春白雪’的威力则越大,这便是为了打开‘廉泉’不可或缺的条件。

但谭昭与多数天禅宗弟子不同,他有杀意。

这投注了杀意的一式‘阳春白雪’虽还显稚嫩,可也已具备了杀伤力。

太极殿前清楚地响起了倒吸一口气的声音。

众人只觉眼前白影一晃,回过神的时候场上多了几个人。

虞煊人已不在原处,他的师傅虞重光正和捏猫崽子一样捏着他的后脖子。

向来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天禅宗宗主虞剑心正揪着谭昭的衣领子。

而那个站在谭昭身前,仅以两指就拦下‘阳春白雪’的白衣人不是虞彻寒又是谁?

虞彻寒一出现,谭昭就像换了个人,骤然变得冷静,呼吸也不再急促,方才杀气腾腾的样子消失得无影无踪,取而代之的是薄唇紧抿好似受尽了委屈,赤红的双目因委屈看着倒像是准备要哭了。

谭昭不会反抗虞彻寒,但他也不肯就此收手。

他握着剑柄的手不松,虞彻寒说话的语气便带了些警告意味,“小昭。”

“他打得我很疼!”谭昭嘴上虽然这样说,但手已经乖乖松开了,在虞彻寒把剑丢开的时候,还低低地又重复了一遍,“他打得我很疼。”

话里说不尽的委屈,好像刚才要取人性命的不是他一样。

虞彻寒看他手臂上都有剑伤,血把白色的衣物都染红了,胸口上和腰背上都有脚印,看上去特别狼狈。

虞彻寒微微转过头,他人虽然没有转过身,但所有人都知道他这话是对虞重光说的,“到此为止。”

虞重光立即松开拎着虞煊的手,朝着虞彻寒的背影作揖,阴沉着脸:“是。”

“还能走吗?”虞彻寒问。

“不能!我太疼了!走不了!”谭昭扁着嘴委屈得不得了,头也不回地指着还揪着他衣领子的虞剑心,“他还抓着我!”

虞彻寒眼皮微掀,凉凉地看了虞剑心一眼。

虞剑心松开了手,“……我好歹是你师兄,是天禅宗宗主,你能不能对我稍微客气一点?”

虞彻寒没理他,只低头对谭昭道:“不可再胡闹,随我来。”

谭昭这才不情不愿地噘着嘴跟在他身后。

天禅宗只有一个大夫,名叫徐秀,人称秀娘。

秀娘并不是天禅宗的人,却在天禅山上待了二十余年,两位宗主虞剑心虞彻寒可以说都是在她眼皮子底下长大的。

平日无事时她都待在自己的药庐里,守着自己的药园,哪都不去。

当虞彻寒出现在院门时她正在收晒在院子里的药草,手上还拿着个笸箩,抬头看了眼已经有些暗的天色,“今天太阳是从西边升起来的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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