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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中有鹤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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缘深1(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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隔日早朝散后,云清和便在宫门外遇见了碧光楼的少东家。

他步行于门外,见司空攻玉正背对自己与段运盛谈话。仍是穿了一身深绿锦服,衬着身段愈发笔直欣长,似琼枝玉树亭亭而立。

段运盛余光瞥见他立刻停住,似乎皱眉面露不悦,甩袖离去。

司空攻玉转身,看见云清和一点也不意外,只是淡淡道:“正要去找你。”

他走近,对云清和拱手道:“昨日误伤了你手下的人,我替他们赔罪。”

仿佛已经预料到他会说什么,云清和面容波澜不惊,静静地等着他说下去。

两人对视片刻,司空攻玉浅笑:“你直说吧,想要怎么赔?”

“那卑职也就不藏着掖着了。”云清和道:“有个姑娘进去你们碧光楼后再也没出来过,请你们把她交出来。”

司空攻玉望着远处天际随风缓缓漂浮的残云,半晌,道:“好。”

“还请太子殿下定个时间。”

“择日不如撞日,今夜。”末了,司空攻玉又补道:“别人称我太子殿下理所应当,怎么到你这里听着这么刺耳?”

云清和一礼:“多谢司空兄。”

司空攻玉虽未再多说,可眼角眉梢悄悄染上了几分笑意。

是夜,司空攻玉如约而至。这次他换了一身绣金丝的月牙白衣裳,在夜幕低垂的万家灯火中仿佛皎洁的月光。

云清和在离他十米外的地方停住了脚,静静地凝视着他的侧影。

须臾,他上前打招呼:“司空兄。”

司空攻玉颔首。两人一齐进入碧光楼。

大堂内依然是亮如白昼,欢声雷动,与寻常的酒楼无异。

“要吃点东西么?”司空攻玉问。

云清和摇头,跟着司空攻玉七拐八拐走进几扇巨大的山水屏风后,又穿过几条长廊,来到一扇墙壁前。

一小仆正候在旁边,看到司空攻玉二话不说先递上两个面具,然后按住墙壁最左处一角。伴随着沉重的轰轰声响,墙壁缓缓移动,一个地下入口出现在两人眼前。

司空攻玉递给云清和一个面具:“带上。”

云清和扫了一眼凉冰冰的面具,上面雕刻不知名的兽纹,做工很是精细。

面具遮住了两人的脸庞。忽地,云清和感觉手腕一凉。

他低头看去,司空攻玉拉住他的手腕,慢慢带着他踩楼梯向下走去。

刚下楼梯,一股烟酒臭味夹着脂粉香扑面而来。还未等云清和看清,司空攻玉扭头挡住他的视线,淡淡问:“你可看过春、宫图?”

云清和一愣:“没有。”

“为什么不看?”

高大的身影盖过云清和头顶。他仰头看着司空攻玉,虽不知对方面具后的神情,但那双眸子此刻暗影沉沉,深邃似潭。

“君子之行,静以修身,俭以养德。”

“既然如此,这里的活、春、宫,想必云君子是不屑看的。”

“所言极是。”待司空攻玉转身,云清和忍不住朝上翻了个白眼。

怎么?他云清和要是想看,司空攻玉还能蒙住他的眼不成?

不过这次云清和想错了。司空攻玉没有继续往前走,而是就近选了隔间坐进去。

隔间不大不小,一张紫木贵妃榻,两把椅子一茶桌。两扇屏风巧妙地将外界嘈乱的杂音阻断。

司空攻玉坐在贵妃榻上,漫不经心地看云清和一眼:“怎么?你失望了?”

“不会。”

“我想也是。”司空攻玉倒满一杯茶:“云君子不喜这东西,那我们就在这一方清净之地等着。”

云清和道:“所言甚是。”

他一甩衣衫下摆,潇洒地坐下。掩在桌案下的手攥的嘎嘣响。

等了半柱香的时间,一中年男子领着一个流浪汉进来。

“拜见主子。”中年男子躬身一礼:“这人刚才闯进来,说要找这位公子。”

云清和打量一眼他身后衣衫褴褛的流浪汉,问:“你是何人?”

流浪汉目光闪躲,好像畏惧云清和。

云清和道:“不想说的话,你就出去吧。”

“等等。”流浪汉终于抬头,却仍不敢正视云清和:“曲绮烟她被人拐走了!”

云清和皱眉看着他,总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完完整整的说一遍。”

流浪汉见云清和盯着他,眼神慌乱,强作镇定道;“我叫童昂,原本与曲绮烟有婚约在身,但后来家道中落,她父亲不许。我只好经常装作

流浪汉徘徊在她家附近等着和她通信。”

“前几天,绮烟在信里和我说想要私奔。于是我就让她那夜在碧光楼门口等我,我带她离开京城。可是我去晚了一步,管事告诉我见一个和我身形差不多,带着面具的男人和她相携离开,我才知道怕不是绮烟她认错了人。”

“我找遍了满京城都找不到,听说刑部接了这案子,又看见你进来。我只能闯来找你。”

“童昂。”云清和轻轻叩着桌案:“你是童昆宇的独子吧?”

流浪汉身形一顿,苦笑:“没想到大人还记得。”

是他没错了。童昆宇原是户部侍郎,因贪污遭流放南疆,审理此案的正是云清和。

司空攻玉问管事男子:“这到底怎么一回事?”

“回主子,这童昆宇原是碧光楼的常客,童公子也是认得的。且咱碧光楼每日进进出出的女子极少,楼里面的歌妓自然认得。”

“那夜突兀进来一黄裙姑娘。小的正要下楼去问,没想到被梁官人给拦下,说是他的人,见那姑娘也没说什么就跟着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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