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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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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章(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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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后的人默然不语,一动不动却似在打量着她什么。沈席君心念微动,方才的焦躁也逐渐平息。却觉身后那人猛然出手,制住了沈席君手中已欲悄然击出的利器。

“天山五殃针?贵嫔娘娘竟是雪域梅老的后人?”冷冽的音色里不着半分温度,无端地令人心底生寒。

沈席君大吃一惊,急道“你怎知……”,脸未回转,便觉百会穴上陡然一沉,似有一股异种真气注入体内,可惜还来不及运功相抵,便失去了知觉。

三载苦心经验、千日的愁肠百转,终究还是迟了吗……

自一阵头痛欲裂的昏沉中醒转,沈席君警觉地意识到自己已被安置在一处温暖的室内。周身穴脉畅通,也未被束缚,周身有清淡的熏香四溢,竟是十分熟悉的味道。

熟悉的味道?!沈席君猛然惊醒,赫然便见那熟悉的琉瓦白墙入眼,竟然身在乾清宫的书房之内。这是怎么回事?

一个令人惊恐的答案划过脑海,让沈席君忍不住心沉沉一跳,连手脚都是止不住的冰凉。忙起身提步,也顾不得久坐的双腿麻痛,跌跌撞撞地向通往正殿的侧门。只是没走上几步,便见那门“吱呀”一记应声而开,走入的是沈席君此刻最不想见到的人。

“皇上!”

事情竟陡然发展到了最坏的地步。沈席君抑制不住自内心深处透出的恐惧,退后几步,便见跟随皇帝入内的还有一名周身墨色、武人装束的男子,却见那眉峰如剑、薄唇微敛的肃穆模样,更是让人心底生寒。

“席君醒了?”皇帝依旧笑得如往日一般,云淡风轻。

“臣、臣妾……”沈席君福下了身子不敢抬手,更不知以此装束、身处此刻,究竟该说些什么。

皇帝只是淡淡地瞧了她一眼,迈步至御案下席,随便挑了一张椅子坐了。那墨衣男子亦随之站在身后。

“憬歃说,你是天山梅老的后人?那两位隐侠不是说永不入世了吗,怎么会有徒弟?”皇帝的语气漫不经心,不似盘问,倒像是在闲话家常。

沈席君轻轻闭眼,趋身伏倒在地,轻声道:“恕臣妾不能奏禀。”

“沈席君!”皇帝终于稍显了怒色,冷声道,“到了此刻,你还要和朕装吗?”

沈席君依旧低低叩首,不敢有分毫逾矩:“臣妾万万不敢欺瞒皇上,只是事关师门,臣妾不敢有背盟誓。”

“即使……朕以棠昭华此刻的安危相胁?”皇帝好整以暇,似乎恢复了方才的闲适。

沈席君倏然起身,瞪着皇帝愣神片刻,才颓然道:“原来今日的一切,都是皇上为引臣妾入觳,而设的局。”

“你以为呢?皇贵妃吗?她能有那个能耐,私囚了棠昭华而无一人置喙?”皇帝冷冷地一笑,怡然道,“你与棠昭华数度私相来往,做得极是紧秘,倒是能瞒得了她。只不过,你们也太把朕小瞧了去吧。可惜了皇贵妃她此刻应该还在暗自愤恨,不能引你去西郊行宫,实在是一大失策。”

沈席君心下一惊,连日来萦绕于心头的迷雾竟是就此豁然开朗。原来皇贵妃打算的是引自己去西郊而得以伺机下手,而颜棠的危难、以及庆和宫那虚实难辨的陷阱才是皇帝所设。那么前几日来势汹涌而令自己逃脱皇贵妃邀约的寒疾,也该是皇帝所为了?

沈席君只觉得心底寒凉一片,喉口酸涩,已难成语:“臣妾斗胆揣测,皇上既然以棠昭华为饵,那么此刻她必然安然无恙。只是皇上该明白臣妾对皇上的忠心,若是有事相询,大可不必如此费周章。”

“你的忠心,朕当然明白,只可惜……”皇帝微微俯身,将沈席君的身子扶正,凑进了她低语,“你身份未明,朕想用人却不敢妄动啊。”

沈席君身子微颤仰首:“臣妾不明白皇上何意。”

“你不明白?”皇帝轻一耸眉,放开了她,仰目朗声道,“杭州府参将沈穆之膝下无子,而立之年才得一女视若掌上明珠。自幼宠溺无度,不好诗书、更不通武艺,十七年未出杭州城门一步。而庄贵嫔你熟读诗书、尤工辞画,且一身诡异的武功师承天山门下,让朕的暗卫之首惊叹不已,不知道又是哪位沈家小姐?”

沈席君默然地看了皇帝身后那名唤憬歃的暗卫首领,伏地顿首,不知该以何言相对。

皇帝目光平静,低沉的声音中似乎带上了几抹堪称冷漠的戏谑:“朕记得了,当初你那届选秀时,有一名唤沈怀佳的,是你的堂妹是吧?看来,那人才是正牌的沈家千金了。据朕所知沈将军为人循规蹈矩、刚正不阿,倒不像会做这欺君犯上的事,若是因这点事遭了罪,倒是可惜……”

“皇上!”沈席君陡高的音色里惶恐之色清晰可辨,“沈将军与此事决无关系,席君愿承担所有罪责。”

“哦?”皇帝皇帝抬起沈席君的下颚,轻轻笑道,“那么,你到底是谁?”

眼看着沈席君的面色从惶恐到慌乱,到认命后的颓唐,纵然是皇帝也心生了几分不忍。暗自叹息,眼见着沈席君闭目良久,缓缓一叩首道:“臣妾惶恐,斗胆问皇上一句,可否听说过天景三十五年的江南汇通钱庄之案?”

皇帝微眯了眼睛,点头道:“汇通钱庄之主宁启仁,坐拥南方数十所钱庄当铺,时称江南首富。当年此案涉及整个江南十府的财政状况,事关重大,朕岂能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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