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问题过于复杂, 无法检索到相对应的答案, 现转接客服，倒计时三秒, 三，二，一。】
【因试炼者为特别指定人员, 直接转接至客服S01。】
通天塔系统依然傻得可以, 一个可以归结为申请的话都被识别成了提问，风望舒心烦之际倒是被通天塔系统逗得心情好了些。
“你应该已经在神行界了。”S01的语气满满都是对于风望舒在神行界还来骚扰她的不满。
前一回问她要所谓的“辅助小礼包”也就算了，这对她而言也就是举手之劳, 可回了神行界, 风望舒还翻着花样利用通天塔配置不够高的识别系统来找她, 过度的依赖心理可要不得。
“对，回神行界了。”风望舒听出了S01话语之中的不愉快可她除此也别无他法, “通天塔之外是什么样的？”
这个问题其实超出了风望舒目前权限所能查询的内容, 但S01知晓风望舒问这的起因。
风望舒和她是通过通天塔系统进行通话的，虽说她的事无人能管, 但这种客服和试炼者之间的通话会由通天塔系统自动记录随后转存至数据库，一旦被调用还是会有麻烦。
S01直接将通话挂了。
被挂了通话的风望舒也没什么失落感, 她也就是试试，通天塔系统、神行界系统亦或是客服保持统一口径再正常不过。
无规矩不成方圆。
可就当她要转身离开时，象牙塔似得光柱穿透了查询台的天顶直接激荡在了地上, 一阵飞沙走石卷起了数道气流。
S01刚显露身形便低头看向了风望舒, “你想知道。”
明明这个句式该是疑问句, 可S01硬是说成了肯定句。
“是。”风望舒完全没想到S01竟然直接“降临”了，还在寻思s01亲自前来的意图，S01的话便让她陷入愕然。
“我可以告诉你。”S01很想轻叹，可看着风望舒还是忍住了，“通天塔之外是两个发展路线、过程，完全不同的宇宙，通天塔就位于两个宇宙环绕的中心，魔能线和科技线这两个通天塔独有名词也分别代表了两个宇宙的发展路线，不同的入关坐标也有着不同的路线优先度。”
一听到有“科技”一词风望舒徒然松了口气，偶有数据划过的瞳仁里也迸发出了光彩，“我来自那发展了科技的宇宙吗？”
风望舒看着S01急切得等候S01的回答，可S01只是看着她，一言不发，许久才开了口。
“你的优先选择，是魔能线。”S01尽量说委婉了，虽然这个事实很残忍，但她还是不想隐瞒风望舒，哄骗风望舒对她而言不是不可以，但她并不想这样做。
“优先选择，魔能线。”风望舒喃喃地复述了一遍。
她是故意遗忘了这一茬，她哪里不知道和她同在魔能线的埃里克所述说的外界同星际间有多大的区别。
可她还是强行给这变故填补了一个解释，星际间并不是一直一成不变，说不准是那次坍缩后出现了粒子团，那不稳定的黑洞内的时间流速过度夸张也不是不可能，她一定是陷入了黑洞千年之久，出来这才海水变桑田，如同隔世。
“魔能宇宙千年前是不是发生了特大变动，这才出现了这些术法？”
风望舒很想要一个肯定的答案，可无论她再怎么用恳求的眼神看S01，S01都未曾开口。
S01的态度让她心里复杂得很。
“我还能不能回去？”风望舒的声线都带着颤抖，这对于一个AI而言根本不寻常。
S01给她的依旧是沉默，仿佛沉默就是一个答案。
可她怎么知道沉默究竟是什么？
到底是S01不知道她来自哪里给不了答案，还是别的什么。
风望舒转而换一个切入点，“我成为通天塔试炼者之前，是小世界里的吗？”
“不是。”
风望舒不由得握紧了拳，指节发出了冷硬的磕碰声，可她却好似完全没有感受到疼痛。
“你知道我来自的地方，和通天塔有关联吗？”风望舒这一问题不仅仅是涉及了星际间的下落，也是在侧面地质问S01究竟是否知道她从哪儿来的。
别是她问了半天，S01只知道她是通过黑洞掉到了通天塔。
同样的问题被翻着花样地问，S01也技无可施了，风望舒这是真的非要一个答案不可。
S01低垂了眼，面上难得出现了一抹疲惫，“无关。”
简短的回答让风望舒站在了原地呆愣住了，她其实早就猜到这个答案，可她却非要S01说出来，就好像这样才能让她相信。
可真听到了否决，她又脑内空空如也，无神得看着眼前的地面，久久都没有反应。
视线被什么模糊了，眼角酸痛肿胀，眼前模糊的光影变得更为斑驳，有什么滚烫的液体划过了她的脸颊。
快要滴落之时，风望舒才后知后觉地伸手抚上了脸侧，刚触上指尖就沾染上了液体，摊手她这才发现了一个对她而言堪称离奇的事。
她……哭了？
和人类一样哭了？
心口压抑酸涩，仿佛是她的某个部件出了差错，可她却是没有接收到任何BUG的报错。
此时她才仿佛真正意识到她是真的回不去了，这个认知让风望舒浑身都在颤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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