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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君一笑甘为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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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17.画圈(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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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荡的后山禁闭室里,溪月在沉睡中逐渐转醒,那团腻乎柔软,吸食她血液的东西,在恶梦里一直纠缠着她。

那到底是什么,好恶心,好难受。

眼皮为什么睁不开了,就这样在这里死去了吗?

“溪月,溪月......”

是谁在叫她?

“溪月,溪月......”席莫担忧地拍了拍溪月苍白失血的脸颊,用沾湿的布,在她唇边点了点,又为她把了把脉。眉头不由凝重起来,这个小丫头果然是发烧了。昨夜被噬了血,身体虚弱,又吹了一夜凉风,有几个人能扛得住啊,今晚却还不得不来一次。

席莫拿出一颗药丸喂进溪月的嘴里,在掀开昨晚被吸了血的小腿,那上面原本大片淤青的地方竟然萎缩了,小腿原本白嫩无暇,现如今却干枯像老太太,好像薄薄干枯的树皮附着在小腿骨上。

哎,真是作孽啊!

叹息一声却又不得不拿出噬血蛊,换了条腿照例在她身上弄上一次,再推出房门。

这一次是再怎么也不忍心在看了。

席莫背着身站在禁闭室外面,身后癫狂惨烈的叫声,却依旧席卷他的耳膜,这样做到底是救了她还是害了她?他越来越不清楚了。

一声仰天长啸之后,屋内便停了动静。

席莫进屋取了那噬血蛊,又把那甘天菊煎成的草药,喂进她嘴里,希望她可以渡过今晚。

花容到处找不到溪月,便在她的房间等着,却奇怪地等到了另一个人。

傍晚的时候,席莫偷偷摸摸地走进溪月的屋子里,花容暗藏在屏风后面,只见席莫收拾了几样溪月的细软,便有偷偷地走了出去。

花容悄悄跟在后头,和他一起来到后山禁闭室。不敢靠太近,花容躲在一个大树树干后面,左等右等,等到了天黑,才见席莫从里面出来,随后便是惨绝人寰的叫声,一声比一声凄厉。花容认得这是溪月的声音,更加摒吸观察。

只见最后一声惨叫之后,席莫又近了屋子,稍后片刻,就背着药箱,手里捧着一个忽明忽暗的物体,朝谷中走去。

待席莫离开之后,花容迅速朝禁闭室跑去,只见溪月躺在地上,身上盖着件披发,脸色苍白,嘴唇已经咬破,额头还有密密密汗珠。

“溪月,溪月......”

又是谁在叫她?声音好熟悉,是花容姐吗?不要,她不要在被叫醒,好难受,浑身都好难受,双腿都不像她自己了,一阵一阵的胀痛,为什么,那个东西好可怕,不要,不要......

花容见完全没有催醒她,便掀开披风,为她把脉。陡然惊疑,手心怎么这么冰凉,脉象怎么会这么虚弱,几乎摸不到脉门。

掀开这个披风,花容给溪月检查着身体,当摸到溪月的小腿时,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迅速撩开她的裙摆。

一入目,花容惊得捂住自己的嘴巴,生怕自己一个不慎便叫出声来。怎么会这样?溪月的腿怎么会变成这样,席先生做了什么?他为什么要害溪月?

怎么办?她该怎么办?

席莫把溪月关在禁闭室,看来曹郁是知道,要不然不会这么毫无反应。他们是发现溪月要逃,所以把她抓起来,毁掉她的腿,让她再也跑不了了吗?

花容被惊得失了魂,连后面有人都不知道。

曹郁踏进禁闭室,像是早就料到花容会发现,淡漠地开口道:“花容,你有越矩了,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花容回身望去,神情有些呆滞:“曹总管,是来杀溪月的吗?”

当年,也是这个人,也是类似的情况,墨舒在自己的眼前就那么平白消失,化作一滩血水,她不要,不要在发生同样的悲剧。

紧紧地将溪月虚弱的身子抱在怀里,恢复戒备的看着曹郁。

花容和溪月的感情远不如和墨舒来的深厚,却也绝不想溪月死在自己眼前,十三年前的那场屠杀,三年前墨舒的死,让她总是觉得自己异常地渺小,异常地无能无力。那么多重要的人,都在她眼前,失去鲜活的生命,她却毫无办法,那种无力在午夜梦回的时候,时时刻刻地折磨着她,她不要,不要在体验。

“她昨天企图在公子药里下毒,本就早该死了,要不是看在还有点用处的份上,决计活不到现在。”曹郁一步步走进,抬起手腕,“如今她已经这样了,醒来也是生不如死,我送她一层也好。”

掌风以迅雷掩耳的速度击下,花容闭着眼睛护住溪月的身子。

“住手。”席莫匆忙跑进去,扯下曹郁高抬的手掌,互在花容她们前面,要不是他落下了药膏,就要出大事了。

“席先生,让开,这是我们朝天谷自己的事,现今这jian婢已经没有什么用处了,你还要阻止我杀她,我倒是怀疑你的居心了。”

“我有什么居心,你倒是说啊。”席莫也是这朝天谷中现下唯二的一位可以制止曹郁的人了,席莫是段君扬请回来给段君逸治病的,好歹他也得敬他几分,如今是撕破脸也要保下那女孩。

曹郁盯着席莫看了半响,收回手掌,道:“席先生,这次算卖你个面子,但是等大公子回来你保不保得住她,恐怕没那么好运了。”

说完便出了禁闭室。

席莫和花容,还有昏迷的溪月,安静的没有半点声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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