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庐州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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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珺初没有多说什么,只是笑了笑。

岳如筝付完钱,正准备和连珺初一起离开。老板忍不住在身后问了一句:“小唐,你成亲了?”

连珺初的脚步停了一下,随后回过身,微微点了点头。

******

回去的路上,岳如筝的心一直都是砰砰跳个不止,几次三番想要开口,又不知该如何去问。就连坐在路边吃东西的时候,都有些心不在焉。

终于等到回到小院,太阳已经有些西斜,她急急忙忙收拾晒在外面的被褥。晒了一天的棉絮很是温暖,只是被单还未曾干透,挂在了屋檐下。她满足地坐在软软的床上,听着院子里有推着东西的声音,知道是他在用脚将椅子挪回屋中。

黄昏的时候,她想去厨房做饭,连珺初阻止了她。

“你手上还有伤,我来做给你吃。”他坐在地上,像以前那样熟练地生火,岳如筝就坐在边上,静静地看。

因为小镇上的人都在家团圆的缘故,他们连菜都没买到多少。

两碗饭,一条鱼。在昏黄的灯火下,两个人并肩坐着,她用手,他用脚,平和地夹菜,细细地咀嚼,这是他们相识接近四年以来,一起度过的第一个大年初一。

入夜了,岳如筝先回到屋里,山里的夜晚尤其寒冷。风吹在窗纸上呜呜作响,她望着桌上不断摇曳的烛火,渐渐地就有些困了。

也不管这是他的房间,她迅速地脱了外衣钻进被子。上上下下都还带着太阳的香味,很温存的感觉。忽然想到小时候,也最爱闻这种味道,常常嚷着“要闻太阳”,姑姑便会将被褥晒好,再让她裹在被子里,只露出大大的眼睛。

那种滋味,是她在流浪生涯中,最最思念,最最渴求的温暖。

她这些日子以来经受了太多波折,今天又忙碌了许久,不知不觉中,便睡了过去。

也不知过了多久,身边有动静使她从睡梦中一醒,朦朦胧胧地睁开眼,意识也还未曾清醒过来,就看见原先摇曳的烛火一灭,屋子里就只有淡白的月光了。

她迷迷糊糊地转过身,连珺初坐在了床沿上,弯下腰背对着她,似乎是在解开外衣。没有了那两道铁器的障碍,他脱掉衣服所用的时间要比昨天少一些,可比起常人来,还是慢了许多。

随后,被子靠外侧的一角被他抬脚轻轻掀起,他生怕吵醒她似的,很小心地坐在床上,又弯腰咬着被子的上端往身前拉起。

岳如筝这时稍稍清醒了一些,很随意地伸出手,给他拉好了被子。

连珺初似是笑了笑,躺在她身边。她的心里虽没有抗拒之意,但这还是第一次与他同床共枕,不觉有些忐忑。四周朦胧悄寂,岳如筝静静地躺了一会儿,见他也不说话,便拥着被子,悄悄地往他身边凑过去。

连珺初微微侧过脸,在夜色里朝她望着。她轻轻地趴在他胸口,就像以前一样,听着他的心跳声,忽而轻声一笑,道:“小唐,你的心跳变快了。”

他似是也笑了笑,用脚踝磨了一磨她的小腿。岳如筝抱住他的肩膀,突发奇想地探手伸进他的衣领,摸了一下。

“你这里……”她正想说下去,却感觉到他的肩膀处微微一动,像是想要躲避。

岳如筝意识到了他内心的紧张,小声问道:“不能碰吗?”

连珺初迟疑了片刻,轻声道:“不是。”

“其实我已经看到过了……就是摸一下……”她自言自语似的说着,手便沿着他肩膀往下,触到了他仅存的手臂。

只往下滑了一段,便是完全的虚空,这种感觉让本就谨慎小心的岳如筝着实惊了一下,但她没敢表现出来,只是静静地抱着他。他的臂端不是很自然,摸上去像是不太平滑的样子。岳如筝轻轻抚过他的手臂,他一点声音都没有,连呼吸都很细微。

“这些是小时候留下的伤?”她小心翼翼地问了一句。

连珺初沉默了一会儿,低声道:“有些是,还有些是后来的。”

“后来的?”她拧着眉想了想,心里沉甸甸的,“是为了练那双剑所以受伤了?”

连珺初轻轻喟叹了一声:“那套在手臂上的铁圈很紧的,开始时天天会磨破。”

岳如筝怔怔地望着他隐在黑暗中的轮廓,心中百感交集,又酸又涩。她忍着眼泪,再一次触及他的手臂。

除了伤痕,还有些凉凉的。

她倒是一年四季身上都偏热,于是便缩回手,呵着气,让手指变得更暖和一些,随后又紧紧贴着他的肩,他的臂。

“冷吗?”她轻声问道。

“不了。”连珺初尽量地靠近她,岳如筝感觉他侧身躺着的时候有些吃力,便用肩膀撑着他。

两个人的脚勾在一起,就像是牵着手一样。

“小唐……”过了很久,黑暗里,岳如筝还是忍不住又叫了他。

“什么事?”他也未曾睡着,睁开眼睛望着她。

岳如筝感觉自己的脸上正在发热,她支支吾吾地道:“就是白天,你在小镇上……”

他好像明了她的用意,便问道:“你是说那个人问的话吗?”

“唔……”岳如筝听他直接说了,倒不知该怎么继续,只是用小小的脚趾勾住他的脚。

连珺初侧转了身子,正对着她道:“我不是随便说着应付他的。”

“啊?”岳如筝愣了愣,心里慌乱又羞涩,却只惊叹了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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