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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男主白月光(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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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八章(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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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以云跟着笑起来。

被这么一打岔,她回头细想,她方才好像是在想谁来着,是谁来着?她皱起眉头,算了,想不起来就不想了。

估计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搭着鹿车,遇到城镇时,她郑重和僧人道谢,揣着她一路用术诀帮散修得到的报酬,有的是小灵石,有的是食物,她用一个包袱把东西装好,挂在身上。

一无所有到重新拥有,从她身上这个包裹开始。

而此时此刻,岑长锋立于孚临峰上,不知道他望着山脚有多久,只能看见他肩头上落满一层白雪。

没有拂去的雪,过了会儿,便会不堪重力,从他肩膀上掉下来,堆积在脚边。

现下,他脚边已经堆出一小堆雪。

别人只知道,因他是举世无双的冰灵根,此雪是他修炼时所积累,却不知道,当他心弦有所波动时,孚临峰上也会雪花飘洒。

郁以云没有回来。

从天海秘境结束后,她再没有在孚临峰出现。

岑长锋记得,她说她没有家,所以她总会回孚临峰的,过去一百年转瞬即逝,如今只过区区十二天,他数得清清楚楚。

他心想,郁以云到底因他毁了那朵晶莲而生气,不过,她总会知道他的用意。

怎么耍小孩脾性呢。

良久,他迈动步伐,从山峦之巅款步下去。

他先是见到顾雁:“黎峰在何处?”

顾雁乍一听黎峰,就知道他师父想找郁以云,说来也奇怪,郁以云已经接连好几天没出现了,整什么幺蛾子呢?

顾雁拿出引路鸟,岑长锋跟着引路鸟,找到黎峰,不等仆从通报,他擅自上峰,把郁阳吓得够呛。

郁阳作揖行礼:“真君此行是?”

岑长锋目光从堂内所有人略过,有郁以云的母亲,有郁以云的妹妹,还有杂七杂八的人,但是没有郁以云。

他眉间隆起:“以云呢?”

郁清秋捧着一壶上好的清茶,听他为找郁以云而来,掩去脸上的不甘,只说:“回真君,姐姐该是在别的峰上玩耍。”

“她时常不归家,叫我们白白担心。”

她话语里暗含指摘,岑长锋却似未闻,他脸上凝着冷霜,只看着郁阳,郁阳忍住抬手拭汗的想法,只好如实说:

“天海秘境之后,她尚未归来,不对,自许久之前,她就不曾归来,她不是一直在孚临峰吗?”

岑长锋缓缓闭上眼睛。

他似乎才意识到什么,一刹那,由他放出的灵识爬遍整个飞星府。

飞星府地处方圆几千里,天上地下河流山川,全部被他纳入眼中,可是没有,哪里都没有郁以云。

他蓦地站起来,冷冷地说:“以云不在飞星府。”

郁阳惊讶:“什么?她会去哪里?”

岑长锋黑了脸色。

郁以云离府的第十二天,包括岑长锋在内的人,才发现她的离开。

管事府的小心翼翼地上缴一枚令牌,他谨慎措辞:“真君,当时她只缴这枚令牌,我查令牌上并未记录违规,便没有同掌门请示收了令牌。”

“她是自愿放弃飞星府的……”

管事的声音越来越小,因为他瞧着,这位不好惹的真君,脸色阴沉得紧。

岑长锋手上捏着令牌,指腹抚过“郁以云”三个字,许久没说话。

为什么要一声不吭地离开?

岑长锋想,或许是她真的生气了,气他不予解释,气他没有把会惑人心神的晶莲还给她?他还是不明白她为什么离去。

她抛下孚临峰,是去寻新的落脚地?

一想到她已经离开十几天,岑长锋心头像压着一块巨石,沉甸甸的,扰得他根本静不下心,这种陌生的侵扰,让他呼吸也重了几分。

当务之急,是找到她。

摆开寻人的棋盘,以令牌为线索,不一会儿,东南区域出现一个圆点,这个圆点还在移动,离飞星府并不算远。

岑长锋心里计算距离,他踩在长剑上,没一会儿,他停在棋盘指出之地。

他自己都没留意,他用了平日从来没有试过的、最快的速度。

乍然停下来,风灌满衣袖,也吹乱他向来总是梳得好好的长发,几缕头发从他额角落下,横过他狭长的眼睛,凌乱却柔和,为向来冷意的俊脸添几分亲近感。

此时,郁以云正和人讨价还价,忽的有所察觉,她抬头。

站在剑上盯着的她的人,长眉下,那双漆黑的眼睛格外熟悉……郁以云蓦然记起,她立刻朝人招手:“孚临真君!”

岑长锋紧拧的眉头微微松开。

如每次她见到他那样,这种兴奋没有变。

他从剑上下来,四周的散修出于本能,都默默避开,只有郁以云小步朝他跑过来,她怀里抱着一堆果子,是她用一小块碎灵石和别人换的。

她笑着说:“真君怎么来了?”

岑长锋记得十几天前的她,好像被剔掉什么,周身颓靡,他以为他找到的她,会像以前那样,亟需找下一处落脚点,亟待好好休憩。

但目前观来,她不止不怨他,而且与以前没什么两样,问的话这般理直气壮,令岑长锋愣了愣,才反问:

“为什么不回去?”

郁以云也一怔,她歪了歪头,奇怪道:“回哪儿去呢?”

岑长锋心里沉了沉。

不,不对,他下意识察觉,她是有哪里不一样了。

郁以云坐在树下,说:“真君,我已经不是飞星府的弟子了。”

岑长锋微微眯起眼睛,他直道:“你不愿回去。”

郁以云净了净果子,吃起来:“四海之内皆为家,我已经不需要小家,我会在整个大家里,找到属于我的修炼方式。”

“我们是修道之人,何故在乎那么多?”

她说的话没错,这是岑长锋一直笃行之大道,可听到这话从她口中出来的时候,他心头的重压没有散去,反而更为严重。

如阴翳最浓重之时,如来自深海几千丈中的压迫。

如果岑长锋知道这种心情名为慌,他或许会笑,他居然也会如世人那般,慌得心中无主?

正是因为有掌握不住的东西,才会心慌,他的动作快过他的脑子,在他克制自己之前,他已经快一步,拉住郁以云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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